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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漂泊一生 终归故里

老舍 2009-12-20 01:2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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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王府井大街西侧的灯市口西街,有一条清幽狭长的巷子——丰富胡同。稍微往里一拐,便有一面石墙,上面写着“19号院”,这便是老舍先生的故居了。拜访老舍故居,恰逢北京爽秋之季,院里的两颗挺拔的柿子树上已经坠满沉甸甸红彤彤的柿子,这两棵柿子树是老舍在1953年春天亲手栽下的。老舍的夫人胡絜青因此将小院子的名字改为:丹柿小院,颇具诗意。

1950年4月,老舍先生与他的家人开始在这个四合院居住,直至他1966年去世。

在老舍一生的67年中,不论他如何漂泊,不论外面精彩的世界多么让人流连,但对他来讲,那些都是一段很远的路程,一段陌生的经历。而这个生他、养他,让他牵肠挂肚打心眼儿里热爱的城市是他永远割舍不下的。他可能什么也不会看见,什么也不会听见,他只是义无反顾地向这座城市走来……

1899年2月2日,腊月二十三,老北京人称这一天为“小年”,在北京小羊圈胡同东南角的一个小院里,一个婴儿出生了。当时家人为他起了一个相当喜庆的名字——庆春,表示庆祝早春的到来。然而好景不长,老舍的父亲是正红旗的护军,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为了保卫正阳门而战死。此时,老舍刚刚一岁半,这个名叫庆春的苦难的孩子注定要与贫困形影相随。然而从小在大杂院里生活经历让老舍深知车夫、手工业工人、小商贩、下等艺人的喜怒哀乐,他从小就喜爱市井巷里的传统艺术(如曲艺、戏剧),这些都是他将来倾向与写作平民生活和长于话剧创作的生活基础。

14岁以前,老舍一直生活在小羊圈胡同。北京的胡同是老舍成长的摇篮,胡同里、大杂院里的故事也被写进《老张的哲学》、《赵子曰》和《离婚》等等。老舍在《想北平》一文中有一段话十分感人:“面向着积水潭,背后是城墙,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苇叶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乐地坐一天,心中完全安适,无所求也无可怕,像小儿安睡在摇篮里。”老舍对北京有着无论如何也难以割舍的感情。

北京王府井大街西侧的灯市口西街,有一条清幽狭长的巷子——丰富胡同。稍微往里一拐,便有一面石墙,上面写着“19号院”,这便是老舍先生的故居了。拜访老舍故居,恰逢北京爽秋之季,院里的两颗挺拔的柿子树上已经坠满沉甸甸红彤彤的柿子,这两棵柿子树是老舍在1953年春天亲手栽下的。老舍的夫人胡絜青因此将小院子的名字改为:丹柿小院,颇具诗意。

1950年4月,老舍先生与他的家人开始在这个四合院居住,直至他1966年去世。

在老舍一生的67年中,不论他如何漂泊,不论外面精彩的世界多么让人流连,但对他来讲,那些都是一段很远的路程,一段陌生的经历。而这个生他、养他,让他牵肠挂肚打心眼儿里热爱的城市是他永远割舍不下的。他可能什么也不会看见,什么也不会听见,他只是义无反顾地向这座城市走来……

1899年2月2日,腊月二十三,老北京人称这一天为“小年”,在北京小羊圈胡同东南角的一个小院里,一个婴儿出生了。当时家人为他起了一个相当喜庆的名字——庆春,表示庆祝早春的到来。然而好景不长,老舍的父亲是正红旗的护军,八国联军入侵北京时,为了保卫正阳门而战死。此时,老舍刚刚一岁半,这个名叫庆春的苦难的孩子注定要与贫困形影相随。然而从小在大杂院里生活经历让老舍深知车夫、手工业工人、小商贩、下等艺人的喜怒哀乐,他从小就喜爱市井巷里的传统艺术(如曲艺、戏剧),这些都是他将来倾向与写作平民生活和长于话剧创作的生活基础。

14岁以前,老舍一直生活在小羊圈胡同。北京的胡同是老舍成长的摇篮,胡同里、大杂院里的故事也被写进《老张的哲学》、《赵子曰》和《离婚》等等。老舍在《想北平》一文中有一段话十分感人:“面向着积水潭,背后是城墙,坐在石上看水中的小蝌蚪或苇叶上的嫩蜻蜓,我可以快乐地坐一天,心中完全安适,无所求也无可怕,像小儿安睡在摇篮里。”老舍对北京有着无论如何也难以割舍的感情。

1918年夏天,他以优秀的成绩由北京师范学校毕业,被派到北京第十七小学去当校长。1924年夏应聘到英国伦敦大学东方学院当中文讲师。在英期间阅读了大量英文作品,并开始文学创作。长篇小说《老张的哲学》是第一部作品,由1926年7月起在《小说月报》杂志连载,立刻震动文坛。1930年老舍回国后,先后在齐鲁大学和山东大学任教授。这个时期创作了《猫城记》、《离婚》、《骆驼样子》等长篇小说,《月牙儿》、《我这一辈子》等中篇小说,《微神》等短篇小说。1944年开始,创作近百万字的长篇巨著《四世同堂》。1946年应邀赴美国讲学1年,期满后旅居美国从事创作。

老舍爱了北京一辈子,写了北京一辈子,“良乡肥大的栗子,过了砂糖在锅里‘唰唰’地炒着,连锅下的茶烟都是香的”“高粱红的河蟹,用竹篓装着,沿街高声叫卖;而会享受的人们,会在酒楼里,用小小的木槌,轻轻敲裂那毛茸茸的蟹脚”——只有对北京怀着深深感情的人才会懂得如此诱人的风味,也只有老舍先生,才能领略得如此动情传神。“我所爱的北平不是枝枝节节的一些什么,而是整个儿与我的心灵相粘合的一段历史,一大块地方,多少风景名胜,从雨后什刹海的蜻蜓一直到我梦里的玉泉山的塔影,都积凑到一块,每一小的事件中有个我,我的每一思念中有个北平,这只有说不出而已。”

也只有老舍能够细数老北京的丝丝缕缕、点点滴滴。所谓“人生自古谁无死”,而“客死他乡”才是老舍生命里真正的不能承受之重。“春日迟迟犹可至,客子行行终不归。”老舍虽然身在大洋彼岸,可他的思乡之情犹如一段京胡弦语,再遥远的距离也抵挡不了激越铿锵的弦音。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不久老舍就应召回国,当他重新踏上了这片让他梦绕魂牵的故土时,赤子滚烫的泪水再次借着清风相送,他尽情地呼吸着老北京的豆汁儿的气息,听着古老城墙的片片砖瓦间传来的京腔叫卖,品着青花瓷里的绵软香氛的茉莉香片,他再也不要离开这里了,正如《骆驼祥子》里祥子曾一度被抓到远郊,但仍“渴想”着这座“没有父母兄弟,没有本家亲戚”的故都,认定“全个城都是他的家”。老舍请他在美国的出版代理人寄回500美元版税,换成100匹布,在东城丰富胡同10号买下一所小院,经过简单修缮之后,老舍和亲属于1950年4月一起搬了进来。

回到北京的第二天,老舍就不顾旅途疲乏,满心欢喜地去拜见了周恩来总理。两位故友,一别数年,周恩来鼓励老舍为新中国的建设多做贡献,多写人民翻身做主人的新时代,新生活。周恩来总理的话,在老舍心中,宛若春风化雨,更使老舍对新生的中国满怀希望。此后,老舍投入得到新中国的文化建设中。

进了这座小院,先是一较宽的夹道,据说每逢夏日,老舍常在此摆一小桌,上置茶壶茶碗,供路过的街坊邻居歇脚。小院四周原为市井小巷,居住者多属下层市民,因此常来的客人多是平民百姓,像运煤的工人、街道的大妈、送信的邮差、卖冰棍的大嫂、修房的瓦匠……闲暇的时候,老舍也常在这里坐坐,与大家聊天,那写作的灵感便油然而生。在这座小院子里,老舍创作了剧作《龙须沟》的剧本,该剧公演后,反响热烈。

夹道右面的院子,便是老舍居住和工作的地方了。正房三间,东侧是夫人胡絜青的卧室兼书房;中间是客厅;西侧则是老舍的书房兼卧室。在西侧的书房里,老舍创作了《方珍珠》、《茶馆》等24部戏剧、两部小说和大量的曲艺作品以及散文、杂文、诗歌。他被誉为文艺界的劳动模范。在书桌的上方悬挂着一幅奖状,那是为奖励老舍创作了优秀话剧《龙须沟》而授予他“人民艺术家”的光荣称号。

小院整体面积不大,院中挺拔着两棵柿子树,至今我们依然可以想象老舍一家摘柿子的情景。

一到柿子成熟收获的季节,老舍全家就越发忙活起来。首先是摘柿子,摘下的柿子能装满一个个搪瓷脸盆,老舍把暂时吃不着的柿子埋在坛子里,到了冬天冻成冰柿子,口感赛过冰糖。老舍夫妇还把吃不完的柿子送给亲友邻居,曹禺先生等一些老朋友都是经常受惠,津津乐道着柿子的甜美。如今柿子树的叶子也落尽后,一个个通红的大柿子高高地挂满枝头,又到了摘柿子的季节,只是不见了院中的主人,只留下柿子树见证小院曾经有过的热闹和寂寞。

这座丹柿小院里还有很多花花草草,老舍喜欢养花,养些腊梅、海棠、昙花、山影、绣球、令箭荷花等。特别是菊花,老舍先生能一下子养三四百棵,一百多个品种。到了秋天,菊花纷纷开放,姹紫嫣红。菊花因其在深秋不畏秋寒开放,历来被视为孤标亮节、高雅做霜的象征,代表着名士的斯文与友情。我想这也是老舍深爱菊花的原因吧。曾经担任中法友好协会会长的法国人贝热隆先生,上世纪60年代初期曾经到老舍先生家做客。他这样描写这个小院落:“这是中国首都一间陈旧的小房子,满是花草,屋前一个小花园,开满玫瑰红的大桂花和鲜红的石榴花,其余地方无数菊花和剑兰,正在含苞待放……”据老舍的儿子舒乙先生回忆说:“他总是写了几十个字,就到院中去看看,浇浇这棵花,搬搬那盆苗,然后回到屋中再写一点。”老舍常约朋友们来赏花。当朋友来访的时候,老舍都会泡上满满一壶的茉莉香片,朋友们一边围坐在柿子树下,一边观赏着上百种姿色各异的菊花,一边品尝着老舍为他们准备的北京传统什锦小吃,在这个不大的小院子里,充满着欢声笑语。

沐浴着新时代光芒的老舍开始动笔创作,老舍是很勤奋的“写家”,据老社日记载,在1949年从美国回到北京最初的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创作了《别迷信》《劝北京人》,相声《逛隆福寺》、《新戏曲》、《菜单子》、《说说唱唱》。还创作了自传体的长篇小说《正红旗下》,试图通过小说的方式将北京旗人近百年的历史变迁完整的记录下来。这部小说展现了一个北京旗人对古城北京那份无论如何割舍不了的归属感。

然而不知是造物主故意地作弄,还是缘就是一场梦。“他不能走,他愿死在这儿”(《骆驼祥子》),这竟成了他人生结尾的一句谶语。是可悲?还是可幸?未曾想他最后的人生就落幕在1966年。也就是在这一年,他已泪洒太多朋友的坟墓,他和朋友们一起遭到污辱和毒打,被打得头破血流,面对太多狂热者的恐怖的脸,他的心太累了,也太沉重了,他的泪眼穿越不了层层的迷雾。1966年8月24日上午,老舍来到院中。他叫出心爱的4岁的小孙女,俯下身来,缓缓而颤抖地说:“和爷爷说再——见——!”

午夜时分,静静的湖面还是那么碧透清凉,岸边的枝叶仍然在轻风中摇曳着。过了一会儿,太平湖面卷起了涟漪。“心中完全安适,无所求也无可怕,像小儿安睡在摇篮里。”一双孩子般透明的双眸永远地合上了。湖面上漂起了茉莉花瓣,是他口袋里装好的一小包茉莉花茶,他平常喜欢喝茉莉花茶,也正是这茉莉花茶指引着漂泊在外的他回家。淡雅、芬芳,茉莉花茶的清香,曾是他无法忘怀的爱。回家,回家,他真的回来了,“我真爱北平。这个爱几乎是要说而说不出的。我爱我的母亲。怎样爱?我说不出。在我想作一件讨她老人家喜欢的时候,我独自微微的笑着;在我想到她的健康而不放心的时候,我欲落泪。言语是不够表现我的心情的,只有独自微笑或落泪才足以把内心揭露在外面一些来。”这个儿时他母亲带他来散步的地方,成为了他生命中最后的安睡摇篮,他那书桌上的日历永远地停留在8月24日。如今,只剩下那间四四方方的小院和那影碑后面的三间小屋,亲手栽下柿树的主人永远地离我们而去。

舒庆春(1899-1966),北京人,字舍予,笔名老舍。中国现代小说家、文学家、戏剧家。一生创作了大量的小说、剧本、散文等,作品大多取材于市民生活,善于描绘城市贫民的生活和命运,语言充满幽默。曾获得“人民艺术家”的称号。

伦敦的故居

1924年至1929年,老舍在英国伦敦教过5年书,其间住在圣詹姆斯花园31号,现挂有英国专门用来标记故居的蓝色门牌,受英国政府保护。

济南的故居

老舍在山东济南的故居有两处:一处在济南南新街54号,保存完整;另一处在山东大学西校区(原齐鲁大学)办公楼。老舍来济南的第一年学校安排他住在办公楼二楼西头阳面的第一个房间居住,著名的散文《济南的冬天》和以济南为背景的长篇小说《大明湖》就诞生于此。如今在济南大明湖南岸,建有“老舍与济南陈列馆”。

(《中国中学生报·大人物》2011年1-2月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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